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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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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

提起這個琉璃瓶就要說說了。

因為西洋的花露水受東亞各國女人的喜愛,算得上是西洋諸國能拿得出手出口之一的東西。

之所以會造成如此境況, 西方國家造玻璃的工藝要占很大一部分原因。就好比大昌, 打從漢代時期就有了造琉璃的工藝, 可礙於各種各樣的原因,琉璃這東西在中國並沒有得到發展,反而是各種瓷器獨占鰲頭, 大放光彩。

而與之相反,西洋諸國因為不會燒瓷,反倒是玻璃得到了飛速發展。

其實秦明月還是不太能看中這些琉璃瓶, 用她的眼光來看,其間雜質還是太多。可讓當下人來看, 就稱得上是十分純凈了。

雖然她也知道造玻璃的法子, 她在現代時看過這樣一個笑話,據說玻璃的誕生, 是腓尼基人在沙灘上做飯時, 草木灰中的堿與沙子產生化學反應,無意之間做出了玻璃。可她自認不是什麽發明家, 也沒有想造玻璃發財的想法,光是玻璃提純技術就足夠難倒她了, 所以秦明月選擇了最簡單的辦法,那就是從洋人那裏買。

與裝了花露水的西洋花露水相比, 這些琉璃瓶稱得上是十分廉價。

為了買到這些東西,她費了不少功夫,甚至特意花錢收買了一個琉球當地的高麗人出面購下的這批東西。

當然總這麽著也不是事, 若是這些仿冒的西洋花露水能在大昌大賣,秦明月打算找些工匠看能不能做出來。當然,這是後話。

如今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而這東風怎麽刮,還有待商榷,他們如今沒有工坊沒有匠人,光憑薛媽媽一個可撐不起這個攤子。

於是秦明月又生了一個主意,那就是從專門做花露的工坊買花露回來,灌制後再進行出售。

這是老酒換新瓶,反正不就是圖個新奇嘛。

等工坊辦起來,各項準備工作都到位,再賣自家做的也不遲。

所以當祁煊在福建做戲麻痹那些水師官員,以求打入敵人內部的同時,他的王妃正帶領著以薛媽媽為首的小團隊進行‘制假’。

而四喜則和吳把總等人一同頻繁來往琉球做著乏善可陳的走私生意,期冀在短暫時間裏達到聚集大量財富的目的。

緊著年關的時候,江南一帶突然出現了一種新式的西洋花露水。

與以往那些怪怪的味道不同,這種新式的西洋花露水得到一幹有錢人家的太太甚至官夫人們的讚賞。

據說這是西洋人特意為大昌朝婦人們專門研發的,其中添加了許多珍稀香料,具有美顏養膚煥膚之效。

其實甭管怎麽吹,香露就是香露,就是拿來沐浴梳發熏衣時用的,卻得到一幹富家太太們的追捧。甚至因為店夥計說這些是舶來貨,來得不容易,指不定這次來下次就沒有了,引發了爭搶的熱潮。

貨一上架,就被搶空,還有不少貴太太貴夫人們特意提前打招呼,說下次若是到了貨,一定派人來府上打聲招呼。

消息傳回來,以薛媽媽為首的一幹人大吃一驚,而秦明月卻並不意外。

賺到了銀子,還賺到了大量的銀子,四喜他們他們更是有幹勁。四喜去了琉球,打算再弄一船琉璃瓶,順道將餘下打算銷往西洋的花露水帶出去,而富貴則開始搗騰起作坊來。

而與此同時,年關也近了。

似乎打從來到廣州以後,對於年這種東西,就不如往年那般清晰而期待了。也是因為太忙,忙著忙著就發現進入了臘月,再忙著忙著就到了除夕。

除夕這一日,所有人都在,大家特意都扔下手上待忙的事務,聚在一起貼年畫,貼桃符,貼對聯,掛燈籠。

這棟三進宅子是祁煊臨走之前買下的,住著秦明月等人倒是還有剩餘,臘月二十那一日秦明月就給祁煊去信了,問他除夕回不回。他只說是回,可直到除夕這日中午還不見人影。

對於祁煊在福建的處境,秦明月多少知道些。

人生地不熟,上下坑壑一氣,原本以為可以信任的總兵董文成也另有心思,祁煊在那邊的情況可以稱得上是如履薄冰。所以秦明月並沒有矯情地要求祁煊過年必須得回來,或是自己去找他,因為她知道他在那邊不容易。

她沒有辦法幫忙,畢竟那是男人的事,她只能做到的就是少給他添麻煩。

一直到了晚上,年夜飯都擺上了。

在坐的人有四喜,有富貴,有薛媽媽,有香巧等人,有那些護衛,還有吳把總。這是秦明月特意要求的,大家同在一處努力著,這年夜飯自然也要在一處吃。

雖然大家都沒有說什麽,但從臉上的激動就可以看出,他們心中因為此舉並不平靜。

其實有時候人就是這麽奇怪,明明人人平等,卻偏偏因為上位者擺出的和善與平易近人,而感動得痛哭流涕,甚至是潑上自己的性命也無畏。

這是秦明月近日來的感嘆,雖然她面上的和善並不是裝出來的,可她就是有這種詭異的心思。就好像那吳把總,就是因為她對他說了那麽一番話,將明明是為私利的想法冠冕堂皇地披了一層為國為民的皮,他就鞠躬盡瘁,身先士卒,簡直是把啟明商號的事當做朝廷大事來做。

認真地剖析了一下自己的內心,秦明月覺得自己並沒有她所言的那般大義。追根究底,她不過是為了自己,為了自己丈夫。倘若沒有祁煊被派來福建,她即使知道一些事情可能會發生,抑或是正在醞釀,卻不會為之做出什麽。頂多就是在恰當或是合適的時候,提上那麽一句,僅此而已,以不損害自己的一切為前提。

她知道自己不是什麽偉人,也不是什麽神仙聖人。

當然,若是有可能,且機會恰當,她也不吝於為之付出努力。

情懷真是一件很奇怪的東西,當你以為它在,它其實無影無蹤,可當你以為它並不存在的時候,它就那麽毫無預兆的跑了出來。甚至會侵蝕你的內心,動搖你的想法,在你不知不覺中,它就開始左右著你往它的方向靠過去。

秦明月徑自沈浸在自己這股來得莫名其妙的情緒中,而四喜等人卻多想了,以為是因為郡王沒回,所以王妃心情不佳。

正當大家都忐忑不安想說些什麽的時候,秦明月突然回過神來,見大家都望著自己,先是一楞,旋即又是一笑。

“怎麽都看著我?既然爺沒回來,咱們也不等了,都開始用吧。”

好吧,這句話更加證實了大家臆測。四喜正打算說些俏皮話,緩和一下場中氣氛,這時外面突然響起守門小廝的聲音。

“爺回來了。”隨著這個聲音傳入堂上諸人的耳裏,門上的竹簾子突然從外面被掀開,祁煊大步走了進來。

他黑了也瘦了,卻更高更壯了。風塵仆仆的,也不知是怎麽回來的。

場中頓時一片亂,大家行禮的行禮,去接馬鞭的接馬鞭,而四喜等人則朝外面望去,以為裴叔他們也回來了。

秦明月兩步上前,笑著道:“你回來了?”

祁煊頷首,又對四喜等人道:“別忙活,這次就爺一個人回來了。”

四喜下意識問道:“裴叔他們呢?”

這還用問嗎?自然是沒回來的。

要知道祁煊這次能回,還是提前就布置了,佯裝吃酒吹了風,受了風寒。所以這除夕夜,提督大人也沒招待下面的人喝酒,而是躲在房中養病,實則祁煊單槍匹馬地連夜騎馬就趕來了廣州。

今兒回來,他明日就要走,不過這話肯定是不適合放在這時候說的。

祁煊風塵仆仆,自然要先沐浴更衣再說,熱水是早就備好的。秦明月隨著祁煊一同回屋,之後差點沒能從房裏出來,若不是她說大家都等著,估計這早就饑渴難耐的人打算連晚飯都不用了。

大家坐在一起吃了頓年夜飯,雖祁煊在自己人面前從不擺架子,大家也都拘束得緊,一點都沒有同秦明月一起用飯時那般隨意。

吃罷飯,連話都沒來得及說一句,本來秦明月還打算說說新一年對未來的展望與計劃,就被祁煊催著回房說累了。

其實大家都知道郡王爺和郡王妃幹什麽去了,可想想人家小倆口方是新婚就被聖上扔出京,為了朝廷大事,一個在福建,一個在廣州。

小別勝新婚,都是可以理解的。

其實上升到朝廷大事就吳把總一人,他更是覺得安郡王夫婦是大義之人,為了朝廷大事忍辱負重,長期夫妻分離。而四喜他們可沒他想得這麽遠,四喜和富貴兩人想得是爺回來了,這下不用擔心王妃會傷心了。薛媽媽想得是王妃說做出成型的口脂,若是裏面還要加點什麽東西才能塑形。

而香巧幾個則是去廚房燒水,多多備水才是正途。

臥房裏,淡藍色繡錦鯉戲蓮圖的床帳子後,交纏著兩個人。

帳子的底色是一種很淺的藍,近乎月白,卻又帶著絲絲藍意。上面滿繡著一大片各色蓮花,蓮花朵朵,蓮葉點點,間或有蓮蓬從蓮葉中鉆出來,更有幾尾錦鯉在蓮花間嬉戲著。

此時那床帳子一動一動的,就仿若湖中泛起了漣漪,而錦鯉也仿佛活了也似,魚頭輕點著,似乎在水中啄食。

突然,床帳子被人從裏面掀了開,露出一只白皙若膩的玉臂,緊接著又鉆出一個人頭。這人頭有一頭烏鴉鴉的黑發,此時雜亂地堆成了一堆,乍一看去根本看不出這是什麽,她似乎也覺得這頭發有些礙事,玉臂一揮,就將黑發盡數攏在右肩上,這才露出整個人形。

就見一肌膚勝雪的美人兒,滿面潮紅的趴在那裏,似乎有什麽讓她極為難以忍受,面上寫滿了隱忍,又好似後面正有什麽東西在折磨她,她肩膀動了兩下,似乎在用剩下那只沒伸出來的手在推著什麽。

“你夠了啊……”她氣喘籲籲道。

床帳子裏似乎傳來男人的一句咕噥,她整個人剛冒出頭又被拖了回去,而錦鯉還在繼續啄著食,似乎那蓮花之下有什麽珍饈佳肴。

持續良久,突然那魚兒頓住了,霎時間從活物變成了死物。

而帳子裏,秦明月連喘氣兒的力氣都沒有了,她埋頭趴在榻上的被褥裏,心中一萬頭草泥馬奔過,卻並沒有去實施的力氣。

祁煊膩膩歪歪,依舊不想下來,他就著姿勢啃了她玉肩一下,本是稀罕至極的親昵,慢慢卻變了味道。秦明月再也忍不住了,費了吃奶的力氣將他推開。人倒是推走了,可這廝太纏人,硬是一個翻身將她鉗在自己的胸膛上。

她恨得不行,一口咬了過去。

祁煊不疼不癢,一臉饜足地得意:“就你這小牙板兒,再使些勁兒大抵爺能感覺到疼。”

秦明月氣得不輕,一拳頭擂在那古銅色肌肉虬結的胸膛上,可惜沒把人打疼,倒把自己手打疼了。

好吧,咬不疼打不疼,又弄不走,所以還是別氣了,秦明月黑著臉闔著眼不想理他。

可她不想理,祁煊倒來撩她:“瞧瞧你可有點兒為人婦的認知,爺多日不見你,想得不行,稀罕你兩下,瞧你這嬌氣勁兒!”

秦明月沒力氣說話,只能腹誹:有你這種稀罕法的,只差沒把她生吞活剝了。就這麽弄法,沒兩天她小命兒都沒了。

明顯論懟人她是不如祁煊,於是她選擇了相對明智的做法:“我腰疼,腿疼,渾身疼。”

“哪兒疼?來爺給你揉揉!”

揉了沒兩下,秦明月就炸毛了,因為這廝又伸去了不該伸去的地方。

“你是多久沒吃葷了,這麽饞!”

話說出口,她才發現這說法估計他不能聽懂,哪知祁煊與她相處久了無師自通,瞇著眼斜她:“合則爺去眠花宿柳,你就高興了?!”

“你敢!”

她直起腰板就想恐嚇他,哪知腰板不給力,頓時一塌,人又爬了回來。

她臉皺成了一團,祁煊也沒心情打趣她了,忙伸手給她揉揉,又軟了腔調:“都是爺的錯,都是爺的錯,行了吧?”說著說著,他似乎也覺得有點兒委屈:“爺這不都攢著給你了嘛。”

這口沒遮攔的,秦明月真怕他再說出什麽‘駭人聽聞’的話,忙去用手堵他的嘴。

“快閉嘴!”

叫了水,兩人去洗完了回來,床上的被褥都已經換過了。秦明月心裏發窘,想了想,還是去了門邊上,讓守夜的香巧下去歇著,今晚不用守夜。

等回來,祁煊已經在床上躺著了,他拍了拍身邊的空地,秦明月褪了繡鞋就爬了過去。

兩人靜靜相偎,折騰了這麽半天,秦明月反倒沒了瞌睡,就靠著他兩人說話。

“你那邊的事,怎麽樣了?”

祁煊擰著眉,沈吟道:“那董文成是個老狐貍,極少露面,就讓下面的一些人應付爺,天天跟爺打太極。”

“那水師裏的船你看過了?”

“表面上沒有什麽大問題。”

可表面上沒有問題,不代表私下裏也沒有,不然啟明商號這條船是哪兒來的呢?

“那可怎麽辦?”秦明月擔憂地皺起眉來。

對於這些地方軍來說,可沒有什麽天潢貴胄一說,明面上你是皇親國戚,是讓人敬著的。可私下找個沒人的地方弄死了,是爺也白搭,隨便找個由頭就能糊弄過去。當初在河道總督署不就是如此。

“你別擔心,爺自有主張,這種事一時半會兒急不來。”

“既然這樣,他們若是拉著你去巡防或是去濠鏡千萬別去。”指不定在路上下手,到時候就說海上遇見風浪,實在無能無力,這種事電視上可沒少演。

“你當爺傻啊,好了不說這個了。”

既然不說這事,自然就聊到啟明商行上了。

祁煊連連誇道:“沒想到爺的王妃還是摟銀子的一把好手,那王銘晟給爺去密信,問了好幾回爺到底打算幹什麽。”

秦明月擡眼去看他,“你沒和王大人說你的打算?”

祁煊懶洋洋地一伸懶腰,“這事跟他說幹什麽,咱們自己心裏清楚就成。”

好吧,秦明月給王銘晟點蠟,也不知他是不是上輩子欠了祁煊的,要錢給錢,要人給人,臨到頭倒成外人了。

可不是外人!祁煊並沒有說錯。

“我前兒跟蘇金牙說了,讓他幫忙再弄兩條船。”

提起這個,祁煊來了精神,“他答應你沒?”

“有些猶豫,不過還是答應了。”

祁煊冷笑兩聲,“答應了就好。”

秦明月忍不住問:“你說咱們這麽買下去,真的好?若是到時候朝廷給抄沒了怎麽辦?”

“有爺在,你還操心這事?”

秦明月對此表示不信任:“你自己都說了,那些文官們最擅長給人扣高帽子,若是搬出個為國為民的理由來,我估計到時候你得雙手奉上,還不能惱,還得笑著。”

越想她越覺得擔憂,合則她累死累活絞盡腦汁,都是為他人做嫁衣,怎麽怎麽想心裏都不舒坦呢?若真是取之於民用之於民,她沒什麽好說的,可歸了朝廷誰知道會便宜哪個短命鬼。

“我去琉球時,行經途中見過不少無人島,你說咱們要不弄個小島?”

祁煊正為秦明月那句‘不能惱,還得笑’惱著,突然聽到這話,當即瞇了眼:“你說什麽?”

“我說……”秦明月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說漏了嘴,可想收回來已經晚了。

“好哇你,合則把爺說的話當耳旁風是不?”

祁煊將她翻過來,就打了兩下屁股,兩人鬧著鬧著,又滾到了一處去。

次日,四喜和富貴都挨了訓斥,若不是秦明月攔著,又是大過年的,估計兩人一頓鞭子是挨定了。

安郡王府素來規矩嚴謹,別看祁煊尋常在自己人面前沒個正形兒,實際上他府裏人沒有一個是不怕他的。

若不是今兒他趕著要回福建,若不是秦明月使出無敵撒手鐧——

總而言之,秦明月在付出無數辛勞之後,祁煊臨走時,她還癱在榻上。而這廝卻笑瞇瞇的,宛如饜足的大貓,摸了摸她的臉蛋兒:“爺沒想到你還有這麽招人稀罕的時候……”

秦明月給他的回應是,一物劈頭砸了過去。

祁煊順手一抄,見是個荷包,笑瞇瞇地就順手擱在了袖子裏。

直到回去的路上,他突然想起來這茬,拿出來翻了翻,裏面放著厚厚一疊銀票。

突然一股悲憤上了心頭,合則他娶個媳婦回來,不能給媳婦過錦衣玉食的生活,媳婦還得補貼他銀子。

其實這段時間祁煊很窮,窮到什麽地步呢?福建水師提督署那邊的人都說新來的提督是個一毛不拔的,白瞎了還是個皇親國戚,上上下下但凡能在他面前露臉的,個個都擺過宴請過花酒,臨了到了他,卻連頓酒都不回請的。

不是不想請,而是祁煊沒銀子了。

他長這麽大就沒這麽窮過,從京中帶出來的錢全扔廣州了,而他臨走時身上就帶了些尋常用來打賞人的銀錁子。身上倒是帶了不少值錢的物件兒,可他總不能混到去當東西過日子吧。

其實祁煊以前最大方不過了。

駿馬依舊電掣雷鳴般的跑著,馬上的祁煊摸了摸懷裏的荷包,悲憤的同時還帶著無盡的決心。

過了初五,富貴就上江西去了,他這趟去是替秦明月找工匠做一批瓷器。

秦明月思過來想過去,還是覺得既然賣大昌的東西,還是要有些自己的特色。就好比洋人那花露水,不就是拿琉璃瓶當噱頭。沒道理他們不能效仿,要知道大昌的瓷器在西洋那邊可是貴族們才能用到的物什。

這一去就是三個月。

期間,薛媽媽終於不負所托,做出了秦明月想要的東西。就如同她當初所設想,在香膏加了少量蜂膠,和經過熬煮的並去雜質的連翹和紫蘇葉汁,不但具有美膚之效,還延長了保質期。

以薛媽媽這個內行人來看,這東西做成品放上兩年應該是沒問題的。

而對於做出固體的口脂,還是秦明月給出的主意,在原由基礎上不但加了蜂膠連翹及紫蘇葉汁這種天然防腐劑,還加了蜂蠟作為固形的基礎。經過不斷調整配方比例,終於做出了一根固體的口脂。

因為脫模的問題,這根固體的口脂看起來並不是那麽完美,但已經具備現代唇膏的原型。於是兩人又就著脫模進行了一番試驗,終於找到了完美的解決辦法,而如今就是等著富貴從江西景德鎮弄回來的瓷器了。

富貴並沒有讓秦明月失望,帶回來的瓷器比她想象中更好。

粉白的是一個個矮胖的小罐子,粉青的是一個個細頸的小瓶子,近看還可以看到釉面上很細的開片,質感宛若玉石。而無一例外的是,這兩樣物體上都有一個圓蓋。

秦明月拿起一個旋開,螺紋的咬合做得很好,除了有些生澀,幾乎讓她挑不出任何毛病。

富貴在一旁道:“王妃您說的這個什麽螺紋,讓屬下費了好一通功夫,找了幾個私窯,那些匠人都不懂。還是一個老匠人花了近半月時間,才琢磨出來的。”

秦明月目光則放到了最後一樣物體上,一個整體呈潔白色,釉面極為光滑大小比男人的拇指要粗,且要長一些的圓柱體上。

見王妃目光放在這東西上,富貴道:“這東西也是出自那處私窯,王妃您看看,看合不合您的意。反正讓屬下來看,已經滿足您的所有要求了。”

秦明月拿起一個,先是放在手裏掂了掂,見上面有條細縫,便下意識伸手去拔開。一拔不動,沒等富貴說話,她又是一旋,果然松動了。

旋開後,露出一個同樣是圓柱體的東西,不過這個圓柱體並沒有頂蓋。秦明月抿了抿嘴角,便去扭動尾端的,果然扭動了。

她轉了一圈,又轉了一圈,就見這圓柱體裏有一個類似底座的圓錐體被推了上來。一直推到推不動,兩者剛剛並齊。

她又試了一遍,這次比方才迅速多了,將之旋轉回來,將蓋子合攏。而後又打開旋出,來回折騰了兩遍,她臉上笑容越來越大。

“好,真好!做得很好!”

起先,富貴和薛媽媽都不懂王妃為何如此高興,直到秦明月將剛做出的固體口脂安放進去,富貴還有些不知所以然,薛媽媽卻是眼睛一亮。

作者有話要說:  面面下本想開這個→

就是當初面面提的面老公想的狗血梗,不過面面把它融合了一下,不讓它那麽狗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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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個預收啊,有興趣的親收藏一下。╭(╯3╰)╮╭(╯3╰)╮

文案如下:《王府寵婢》

上一輩子,直到死,瑤娘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死的。

重活一世,一切再度回到了起點。

她還是失了貞潔,並暗懷珠胎,不得不被送去燕王府中做奶娘。

站在那偌大的燕王府前,她想,她這一輩子一定不會死的。

(文案待修改,差不多主題思想是不變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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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傳說第一支固體唇膏是伊麗莎白一世做出來的。

相傳伊莉莎白一世時期,流傳著塗抹口紅有對抗死亡的作用。包括女皇本人也相信這個傳言,所以她是一個對使用口紅非常瘋狂的人。她用胭脂蟲、阿拉伯橡膠、雞蛋蛋清、無花果乳做成深紅色的口紅,傳說她和隨從還研發了第一支以石膏為基底的固體唇筆,於是宮廷的女性紛紛效仿女王。伊麗莎白女王也深信口紅的治愈魔力,幾乎把口紅當良藥來使用,她生病或萎靡時會塗大量的口紅,去世那天她用掉了約1.25厘米長的口紅。

而世界上第一支裝置了滑桿裝置的口紅是1870年,直到1923年小詹姆斯?布魯斯?馬森發明了旋扭口紅,這種技術沿用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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